吞吐吐,一次都说出来,我受得了。”整个军帐中此时只剩下主簿紧张的呼吸声和李璋指尖敲击桌案的声音。
主簿低着头,不敢去看李璋的脸,看着手中的竹简继续说道:“还有便是营中存粮尚余不足两千石,若依目前支用,只够维持十日,若程太守再不拨发粮秣,恐怕营中便要哗变了。”
也并非程昱故意卡着不给青州兵拨发粮草,从濮阳征调来的流民营属员也不断的向李璋汇报收拢流民和建设营区的进度。离李璋运粮到来还不到半个月,十万石粮食已经少了四分之一,属员们还依旧向李璋请求加拨粮食,好让青壮吃饱一些更加卖力的干活。
这里也要,那里也要。人总归是不能不吃饭的,李璋也尝试着如同普通青州兵卒一样,一天只吃二两粮米,不到两日脚便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平时挥动起来轻如蝉翼的马刀此刻也显得无比沉重。
“从今日起,停止发放粮米。”
李璋咬字很清晰,在安静的大帐里一字一句都落入主簿耳中,手握竹简的主簿这时候愣愣的没有应诺。
“没有听见我的将令?我说从今日起,停止发放粮米。”
确认了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主簿嚅嗫着嘴唇,低声回道:“禀中郎,这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