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方才醒悟过来,抬头看了看已经站起身来的李璋,吓得连忙一躬到底,告饶道:“中郎息怒。中郎息怒。我只是一时失神,竟没有听清中郎的将令。中郎可是说将营内粮秣和兵器统统交于陷阵营保管?让全营士卒都到流民营里去?”
主簿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额头上的汗珠不自觉的滴落在地上。突然便感觉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心脏开始难以抑制的剧烈跳动,想起黑影的主人曾经在濮阳将不停他号令的上百号人枭首示众,还将阻碍他施行抗蝗救灾的教民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后脊背不禁一阵阵发寒。
一只大手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李璋的声音显得很温和:“不必如此,站直身子说话,本中郎不喜人动辄行礼。”
主簿如蒙大赦,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站直身子说道:“非是我不愿执行将令,青州军军纪废弛久矣,尚不知中郎威严。若因停止供粮而闹出哗变之事,恐非中郎所愿。”
“你说的对,这些人兵痞们的确是不晓得我的厉害。”李璋转身对身后的一名亲卫问道:“小五回来了吗?”
亲卫回答道:“五校尉已于昨日傍晚到达鄄城,随行哈士骑皆已归队,现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