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是流利的。
不像他,哪怕对着书念,都磕磕巴巴艰难至极。
大半天过去,他面色有些白,一把将诗集倒扣在破席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可片刻后,他再度拿起来,然后,照着书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强逼自己不能重复,一个个的念过去。
“天、上、的、月亮、映、在、你的、眼、里,
你、却、在、我的、梦、里
”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索性就躺在了瓜棚里面,没有回知青站,而是躺在那里,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些对别人来说简单至极的诗句。
两天过去了,可他依旧没办法顺利完整的念完一哪怕最简短的诗歌裴邵终于开始烦躁,他把那本诗集远远扔开,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紧抿着嘴唇眼神沉沉的。
那天,他站在礼堂门口,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学生,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声满眼春心萌动的对她念情诗的样子那一瞬,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羡慕同时,亦是满心的惶恐。
看到她轻而易举又丝毫不让人尴尬的拒绝那个男生,他是庆幸的,可与此同时,心里却更加的不安。
他总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现的,她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