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御林军,领头的一个大太监来到监斩官前,手拿圣旨宣读,将云龘一干人等押回朝堂重审。
裴旻、贺知章、张旭长出一口气,也随着押送的队伍,一起面圣听堂。
李隆基高坐于龙椅之上,面相威严,沉沉说道:“方才听孙皇后启奏,言云龘一众以仁义之心,行卫护之义,情有可原。朕亦有开恩之意。然其两违圣旨,犯下杀头之罪。朕已下旨问斩,如无正当之由,擅自更改,恐难于向满朝文武交代,有违大唐国法森严。故朕欲兼听众爱卿高见,若还无理由可以开脱,便着即处斩,不得有误!”
李隆基一番话义正辞严,仿佛站在道德与法治的制高点,实际上还不是官报私仇,以达到强欢之目的。贺知章年纪一大把,经多识广,这个道理岂会不懂?但是大堂广众之下,皇上把此案上升到如此高度,不拿出事关王朝的理由,是绝对不能改变皇上的执意。
贺知章沉吟片刻,双膝跪地,诚恳奏道:“万岁在上,老臣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隆基一点头,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贺知章匍匐几步,接着说道:“现边关多次上报,瘟疫流行,戍边士兵死之过半,未染之人,已是终日恐慌,根本无心戒备。毗邻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