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子,实在没办法才去争这个指标,他没有考得过的话,浪费了这个指标,那么多职工子弟都得骂我啊,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要求什么?还怎么讲得起话,这回他如果因为上大学而没去,还勉强算个理由,要两头都丢了,那我下半辈子就没法抬头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父亲这话不错,他是所有人眼中的一个老古板,古板到逢年过节,亲友来拜年如果提了礼物,他会堵在门口不让进人的。除了这回争这个指标,他还真是没有向组织上提过任何要求。
袁雨潇瞬间感到……一切大局已定。
父亲与母亲的意见显然是一致的,虽然两个人的理由大相径庭。
但现在他对这个结果已经变得比开始时冷静多了,他不能不承认,这两种结果不管取哪一个,他都将对失去另一个而抱憾。“两全其美”这个成语,在这件事上,只是一个梦呓。
如果取任何一边都存在遗憾,那么去计算哪一个遗憾更大,大小之间比值如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也不是他所擅长的。
他机械地摆着碗筷,机械地盛饭。他现在是一个失去大脑的机器人。
“先别吃饭!”父亲乐呵呵地从墙上钉的书架上拿下一瓶桂林三花酒,这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