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委婉的语气作为回答:“佥事大人,在屯田逐渐被侵占为民田、月粮拖欠数月甚至数年的情况下,别说让军户们饿着肚子操练了,就算是屯田自给自足也成了奢望,做个耕者有其田的农夫尚且无望,又何来的一边屯田一边保证营操?”
赵梓隆有些失落地说:“难不成卫所真的气数已尽,数百年的荣光,就要被营兵彻底取代?”
陈雨心里有改良和应对的想法,但是不打算和这位赵大人继续探讨下去,闭上了嘴,不接这个话头。交浅言深是官场大忌,上官问得多可以看做试探和考校,下级夸夸其谈那就是不知进退了。
见陈雨不接话,赵梓隆很快收起落寞的情绪,恢复到高冷的姿态,对陈雨说:“本官考校了你一番,你的回答还算中规中矩,委任个百户倒也不算突兀。这边的手续本官会办妥,你可以回去了,到时候会告知你来领取告身和腰牌的。”
两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告退。
到了门外,陈雨向顾大锤请示:“这位赵大人,是否要打点?”
顾大锤摇了摇头:“赵佥事年轻气盛,胸中有抱负,不是百八十两银子能打发的,他也志不在此。既然你的应对还算合他的意,就更用不着打点了,免得到时弄巧成拙,而且落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