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组织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说:“军门明见,叛军主力已经围住了登州城,并且堵住了城池三面的道路,只剩下海路,眼下登州城已经是一座与外部隔绝的孤城……”
“那又如何?”朱大典笑道,“这不是更好吗?孙初阳虽然因为处置叛乱不力,已经被降旨免去巡抚一职,但是依然可以戴罪立功,登州城又是他经营多年的地方,城防稳固、大炮犀利,叛军轻易无法攻下。只要大军与城内夹击,孔有德、李九成之流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应元也笑道:“放任叛军直奔登州,然后利用登州为诱饵,内外夹击,将叛军一网打尽,这正是延之筹划已久的谋略,无需担心。”
陈雨硬着头皮说:“可是军门想过没有?叛军前有坚城,后有追兵,不可能选择旷日持久的围城战,只会剑走偏锋。登州城守军听说以东江旧将为主,和叛军同气连枝,加上山东军民与辽人素来不合,平日诸多刁难,辽人怨恨已久……”
本来这是他不会说的秘密,除了吴安邦,他没有向旁人提起。不过现在形势发生了变化,李应元撞到他的枪口上,送上了一份大功,原本为了自保而保守的这个秘密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反而要担忧的是叛军攻陷城池之后,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