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女人:“你来,照着腿中间砍!”
女人哆嗦着问:“这么砍,真瘸了咋办?”
“总比丢下你们仨受苦强,瘸了还是能养活你们的。”男人见她迟迟不动刀,大吼了一声,“快点砍啊,来个痛快,再磨叽就晚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闭着眼剁了一刀。
男人惨叫了一声,捂着大腿破口大骂:“要你用力,耳朵聋了吗?这见了血没伤骨头,哪能瞒过那些鬼精的胥吏?”
“呯”的一声,房门被用力推开,张实、李桑等人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
张实毕竟在卫所多年,对这事不陌生,大喝一声:“这厮要自戕,躲避清勾!来人,把他绑了拖走。”
男人的腿被胡乱裹了布条止血,然后被带走了,剩下母子三人追在后面哭天抢地。
类似的事情在文登县各地上演,张实、李桑的同僚们奔赴各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青壮,被当做逃兵的继丁送到了备御后千户所,同时被送来的,还有已经逃籍日久,和普通匠户没有区别的军匠。这些人,刚一到就被邓范和林阿福分别接收,前者被编成了新丁营,在老兵的看守下避免脱逃,后者则被带到了新建的炮坊,无论年纪大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