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海面归咱们水营管辖,本官就可以管。本官且问你,出海行商可有朝廷颁发的‘由引’?”
李贵呆呆地摇摇头,他替主子跑日本好几年了,从没有听说过“由引”这回事。
“那就成了,妥妥的走私。”陈雨咳嗽一声,“看在你态度较好的份上,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缴纳罚银,算是弥补巡抚衙门、登州水师出海缉查的开支;二是船货一概扣留没收。你自己看着办吧。”
“罚银?”对面这位大人的新词一个接一个,李贵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他试探着问,“要罚多少?”
陈雨悠悠地回答:“本官会派人清点船上的货物,算出价值之后,收取相当于货物价值三成的罚银。”
“三成?不行不行。”李贵连连摇头,货不是他的,他顶多能做几百两银子的主,太大的数字他担当不起责任。
陈雨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既然不愿认缴罚银,那么你自己找条舢板,带着你的人回天津卫吧,告诉你主子,违禁朝廷准许私自出海经商,船货一概扣留,由登莱巡抚衙门上缴朝廷,还要参一本,让圣上追究他的罪责。”
李贵傻了,造价几万两银子的船队,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货物,在日本转手就是几十万两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