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易,四十年前,那只怕唯有月舞者记得了。”
安佳道:“师父,你快说来听听。”
红爪叹道:“好,说说倒也无妨。”他拿起酒碗,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道:“我记得那大约是某年春天,珊瑚岛的老鲨鱼那里来了个陌生的月舞者,那人文质彬彬,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衫,腰间有喇叭,有二胡,有号角,像是江湖卖艺杂耍的。但此人带来的礼物可半点不花哨,他杀了鲸鱼海的海盗头子‘刀疤鱼’,把他脑袋提了过来。
刀疤鱼可是个月舞者大盗,身手很是高明,且人又狡猾,常常来攻打咱们麒麟海的小镇小城,大伙儿都恨透了他,却拿他没办法。那些年,麒麟海各个部族间还算亲密,月舞者们彼此都称兄道弟的,老鲨鱼便将这件大喜事告诉了大伙儿。安佳,那时我和老鲨鱼还没吵翻,咱们苏母山也没攻打他们珊瑚岛。”
安佳点头道:“眼下那老鲨鱼可恨透你了,师父。不过他们珊瑚岛远不是咱们苏母山对手。”
红爪苦笑一声,又道:“某一天,老鲨鱼请咱们各岛上两百多个月舞者碰头聚会,迎接这位立下大功的新兄弟。这人就是马炽烈,他说自己是个诗人,也是个刀客,更是个唱曲的。他倒没有说谎,他作的诗比谁都妙,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