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接下来十余日,除了白日跟秦海练枪外,夜晚要么去神 庙,要么去龟儿砸的阴衙,只有这两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地界,就算是大拳师,也让人来得去不得。
然而扬州漕口的打家却是比谁都忙,漕口里、城里城外,但凡有任何武行人士闹事,立抓不饶,跑的比衙役都快,动手比牢头都狠,往往先是一排弩扫过去,不听话的,再一排铳扫过去,再不听话的——基本上都已经凉了。
监狱里现在人满为患,粗粗估计,单是各家拳门的弟子就有几十个,都是打架闹事的,拳师都抓了两,却连李达的面都没见着。
白烟阵阵,李达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是巨大的龙王神 像,半人半龙,龙脑袋支起来比房梁还高。
“又来帖子了,”朱矮子小心翼翼的道。
“又是哪位背景深厚的拳家?”
“有个孙膑五架的传人,还有一个是四把拳的当家。”
“孙膑拳,就是那个山东的大拳系?听过,上一代出过大拳师,据说把拳术融入兵法嘛,四把拳,没听过,又是哪一家的?”李达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山西形意拳的传出去的一支,是一个年轻拳师,傲气的狠。”
“傲气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