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连门都不敢出。这事儿太丢人,厂里都知道,也就何峰还能厚着脸皮戴绿帽子。”
吴洋问:“这种情况多吗?”
金福东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传风言风语的有好几个。就说厂里的文书聂萍吧,有人看见她从钟大华的办公室哭着出来,那天钟大华的脸还被抓花了。没过多久,聂萍就被推荐入党了,现在已经当上厂工会的妇女主任,听说还要当工会的经费审查主任!现在厂里的漂亮女工,出门都不敢打扮,谁要是打扮得漂亮,肯定被老公打一顿。”
“钟大华这样作威作福,就没人举报他吗?”吴洋问。
“何止是作威作福,他就是厂里的土皇帝,”金福东说,“个个月都有人举报!就说老厂长陈忠华吧,他是以前的厂长,现在已经退休了。陈老厂长看不惯钟大华的做派,实名举报了好几次,还亲自去省里上访。没用啊,倒是陈老厂长的侄孙被钟大华安罪名给撤职了!”
采访了好一阵钟大华在厂里的黑材料,吴洋问道:“嘉丰酒厂要搞股份制改革?”
“嘿,这事儿闹得可大了,”金福东冷笑道,“搞什么领导层收购,其实就是钟大华自己买厂,现在领导层都是钟大华的亲戚。这王八蛋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留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