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扬没有说话,默默倾听。
宋如华继续说道:“报纸上说我响应伟人号召,才辞去教职下海经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很喜欢教书,我希望自己能教一辈子书,我讲的课甚至吸引来其他专业的学生来旁听。但是,有人眼红了,我这个农村来的土老帽,居然年纪轻轻就当上副教授。他们告我的刁状,造我的谣言,甚至写信到省里举报我。校领导被这些谣言影响,认为我是个坏人,暂停了我的入党申请,不让我参加教育奖评比,最后甚至派我这个副教授去贫困县支教!”
宋维扬道:“确实离谱。”
宋如华越来越激动:“那些恶心事我都能忍,但支教确实让我为难啊。我当时刚有女儿,老婆又受伤骨折,难道抛下病妻幼女去贫困县?但我还是服从领导安排,只是请求领导暂缓支教,等我老婆的伤好了,女儿断奶了再去。可那个王八蛋领导,居然拒绝了,让我马上去支教!”
宋维扬掏出烟盒,递了支香烟给他。
宋如华点烟道:“我堂堂一个西康省最年轻的副教授,只能跟妻女一起挤筒子楼,每逢下雨就要拿盆子接水。有一天,我坐公交车回家,一个拿大哥大的爆发户占了两个座位。我要他让座,他骂我穷鬼,那个时候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