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李娟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她怒火填膺道:“我辛辛苦苦在省城求爷爷告奶奶,一家一家旅行社磕头作揖求过来,好不容易刚刚打开一点局面,你一句话就出卖给他,你有良心没有?”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有这么严重?”他故意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言语则更加模糊,头几乎垂到了裆里。
她几乎气疯了,“我要召开村民大会,把你吃里扒外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公诸大家,让大家来评评理。”说到最后一句时,也不知那句话触动了衷肠,她的声音里竟带出一丝哽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等着哩!求求你了,赶紧把俺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吧!”他忽然滚刀肉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拖了个苦音慢板、拍着腿唱道:
叫一声天耶……
叫一声地耶……
俺就是一粒煮不烂、蒸不熟、炸不透、晒不干、放在碗里响当当的铜豌豆……
天耶……
地耶……
俺就是一根折不断、砍不散、烧不着、掰不开,扔进水里漂不起的铁梨木……
“你……无耻!”
到底是女人,他这副无赖相噎得她登时无话可说,眼泪哗哗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