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非常粗的麻绳,卷起来有一大把,起码有三四十米长吧,还有一根大木桩,约有两只碗口大,一丈长。二叔递给我一个大号手电筒说:“走吧。”说着就往门口走。
我站着没动,二叔回头看着我问:“怎么了?”我警惕地问:“二叔,咱们这是要去干嘛?要去偷猪吗?”
“你说的什么话儿?”二叔眉头直皱:“你二叔我是那种会犯低级错误的人吗?就算要偷,也不是偷猪,起码也得偷头牛,快走吧,别磨蹭。”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我拉出门口。
果然是偷牛!我心里郁闷极了。
门口有一辆板车,二叔将木桩与麻绳放在板车上,推着板车飞快地朝前走去。
农村的夜晚非常寂静,一般九点钟的时候已看不到灯光了,村庄里的一切,包括人、狗及家禽都已进入了梦乡。偏偏今晚又没月光,我跟在二叔后头,望着他那纤瘦而漆黑的背影,很陌生似的,心中陡然间有种害怕的感觉。
我不想跟着二叔去,但又想知道二叔去干什么,因此心里非常矛盾。
一直走到那块地皮前,我这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二叔想干什么了。
经过整整一天雨水的冲洗与灌溉,地皮上的树根又长了几分,已经越过了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