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留的那种短发。
理完头发后,我给他买了两个烧饼,他竟一口气全吃完了,带着他回到裁缝铺后,我烧了一大桶的热水,本来想帮他洗澡,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我准备帮他脱掉裤子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难为情……
可是看着他身上的伤疤和他的脸,我还是偏过脸,帮他把裤子脱掉了,给了洗完了澡,帮他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而他,就像五六岁的孩子一样,连穿衣服都要人帮忙,也不知道害臊。
我叫他薛世人,他不搭理我,我叫他傻子,他倒是高兴地点头答应我了,看着他那副傻模样,我绝望地大哭了起来,他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喊着我花妮,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叫花妮的女人到底是谁。
下午我在裁缝铺里面收拾货架,他就坐在大门口自己跟自己说话,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什么麦子熟了要收麦子了,还有什么牛栏里的牛要生崽子了,我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晚饭后,夜里,我把他带进了一楼的房间,让他自己睡觉,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让我不要走,一直把我唤作花妮,让我陪他睡觉,我看着他傻乎乎的眼神,听着他的口音,越来越感觉他不像薛世人,可是看着他的脸,我就情不自禁地心疼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