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回到裁缝铺后,我没那么悲观了,相信薛世人就像是落南风安慰我的那样,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离开过我,他迟早会回来找我。
可是,当傍晚落南风嘴里叼着薛世人随身携带的那面铜镜来给我的时候,我忽然又陷入了无底的悲伤里。
落南风把铜镜交给了我,对我说:“娘,这面铜镜能照出一个人前世的阴脸,如果哪天,你想知道那个人的前世是谁,你就拿出这面镜子来,给那个人照照。”
“你爹是不是死了?”我将铜镜捧在胸前看着落南风问道。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要走了,我老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的话,我爹会回来的,也许,我也会回来。”落南风含泪看着我说道,说完,就跑出了裁缝铺,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站在门口,看着冬日傍晚的大街,捧着薛世人留给我的铜镜,倚靠在门边,自言自语道:“都走了,都离开我了,留我独活于世,守着年年月月岁岁不枯荣的寂寞和无奈……”
恍惚间,年关已近,门前的老槐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展在冰冷灰暗的天空里,就像一只大手,在撑着我头顶一片薄天,也许哪一天树倒下了,我也就倒下了。
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