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给我做的鸡蛋面,我双手接过了碗筷,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小口,真的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
我一声不吭地大口吃着面,很快就把一碗鸡蛋面连汤带面全部消灭光了,梵之把空碗和筷子接了过去,放在了柜子上,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的眼眶红了。
“梵之,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半夜潜入我羊圈里偷羊的黑衣人,鸳歌拿砍刀从我后背一刀刺穿了我的胸口,她的力气也真大,砍刀那么钝,她竟然能拿那砍刀刺穿我的身体,是你拿我洗衣服用的棒槌一棒子敲晕了她,你说,这梦境多荒谬啊。”我看着梵之轻声叹道。
“是很荒谬,不合常理,别多想了,只是一个梦境而已,你身体虚,不要多想了,我给你熬的药已经好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端来。”岑梵之看着我轻声说道,起身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碗筷,转身准备出去了。
“梵之,鸳歌呢?还有落南风和那头母狼呢?他们都去哪儿了?”我看着梵之的背影,轻声问道。
“今天天晴了,他们都上山放羊牧马去了,你别操心那些了,好好养身体。”梵之转头看着我淡然笑着答道,说完又快步走了出去,可是我怎样看他的笑,都觉得他笑得好牵强,眼里还闪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