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香烟,没有点燃。
我有些不太自在,不管怎样,我都在他面前失礼了。
他的眼睛黑沉幽深,看我一眼,将香烟扔进车头的盒子里,道:“下去吧,等你妈下完葬,就回帝都去。”
我没有应他,只是低声道:“……谢谢。”
他顿了下,嗯一声。
在我下车时,他将一张卡片递给我,道:“上面有我电话。”
黑色镶金的卡片上,只有名字和号码。
他淡淡道:“我欠你妈妈一个人情,你随时可以讨要回去。”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帮我妈转达遗嘱和遗言。
我再次道谢。
但我心里却想着,他这样的身份,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
我下车后,他的司机和保镖便悄无声息地回到车里。
随后车门被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卡片,随手塞进裤兜里,转身回了灵堂。
宾客们在祭奠过后都离开了,我外公家已经不剩什么亲人,我妈生前也没多少好友,灵堂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龚珊走过来,盯着我手里的文件,柔声问:“这是周先生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