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外放,就那么轻轻地说道。
黑暗里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身影,雷仲就像一直站在那里一样,他的表情一如白日,就如一个温厚的长者。
张潇晗慢悠悠地向前靠一下身子,似乎要站起来,然后就仰着脖子望着雷仲,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彩:“前辈,为什么范公子他们在您的面前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而我只觉得您很亲切呢?”
她轻轻晃着手里的瓶子,让灵酒的香气更浓郁一下:“您让我想起了……”张潇晗凝视着雷仲的双眼,轻轻地道:“父亲。”
张潇晗的眼睛湿润了,声音越来越轻:“我很久不曾想起他了,我几乎要把他忘记了。”
雷仲上前一步,离椅子又近了一些,声音并不带有多少感情:“你明天就要凝婴了,此时该摈弃杂念。”
“凝婴?若是父亲在我身边,也会这么和我说话吗?”张潇晗的语气里忽然带有一丝落寞。
“父亲?”这对雷仲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妖族很少有人能知道母亲的,更不用说什么父亲了,几乎每一个妖兽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独立求生,一切都依靠本能。
忽然间他对人类的父亲产生了好奇,他又上前一步。
“父亲曾经把我保护起来。”张潇晗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