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从诚心皈依圣父的光辉下以来,二十多年,约瑟夫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亏心事。
虽然有时候在平民面前摆摆谱,心安理得的收些财物。在圣教中也一门心思地想往上爬。干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事情。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杀人,这个字眼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房间里一片安静。
约瑟夫忽而绕室徘徊,忽而在椅上坐下来,忽而跪在圣父像前念念有词,忽而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攥着拳头给自己鼓劲。
自从上一任郡主教死后,他已经渐渐被排挤到了边缘。别说升级无望,就是这个神甫的位置,也眼看不保。
他不是没有想过办。平日里送礼也好,低声下气忍辱吞声也罢,他一直试图向郡主教表达自己的忠诚。
可是,或许是天性优柔寡断,能力普通,又或许是在某些观念上有分歧。总之,在错失了几次机会之后,他被完全排除在了郡主教的圈之外。
到后,就连这个原本是在他管辖下的教堂,权力也被郡主教的亲信助祭和执事分走了大半。
而现在,郡主教居然又给了一个机会――派人杀了安娜的父母家人。
约瑟夫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