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脑袋，有些不甘心的样子，笑容发苦，低声叹道：“你还是带了我师侄走吧，虽然我也不想死，不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大势如此，我确实无甚生机了，强行要活，反倒会害了你和师侄的命，那却又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了……”
“我只问你，现在还一心送死么？”
方行也转头看向了他，表情平静，对着小和尚低声笑了一声。
神秀翻了个白眼道：“傻子才想死来，师兄你说的对，死了一切成空，倒是得了慧能师兄的法了，可惜那不是我的法，若有任何可能，我都会活着，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呀……”
“这才是我的师弟！”
方行低声笑了起来，道：“那我就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来救你了……”
他忽然转头，向慧能看了过去：“臭和尚，你真以为今天你就注定能吃了我神秀师弟？”
“吃字不妥，但万载辩机，今天是该有个结果！”
慧能低声开口，面无表情，但却自有刚毅之色，犹如佛陀坐镇虚空，诵经讲道：“我适才问你，金刚以神通护法，但你神通尽时却又如何做法？你只言一心泄怒复仇，却是坠了魔道，便是你以后屠尽了我佛门众僧又如何？神秀师弟的法已失了，人已无了，于事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