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测?”
都九江丘壑纵横的脸上更苍老了些,叹道:“我把全家性命都托付给牛老头了,也算尽了这最后一点绵薄之力。若是他们惨遭毒手,我也无能为力,到头来,还是看这老天吧。”
想了想前尘旧事,鄂禅一脸不可思议,诧异道:“你和那牛瞎子不是不对付吗?隔三差五的就要互相参上一本,在金銮殿上当着那位的面也吵到骂娘,看那架势再不拦着就动手了。”
准备去找点干粮果腹的都九江停下脚步,高深莫测一笑:“做皇帝的有帝王权术,做臣子的也得装模作样应付,当年我和牛老头不吵吵几句,上头那位能安心?其实那牛瞎子和我是同乡同窗,我们俩打小就一起和泥巴长大的。”
鄂禅指了指他,咧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肚子里都是些花花肠子。”
都九江苦笑道:“不多想些,咱们六年前就已经埋到坟里了。我都九江为国为民殚精竭虑一生,功劳不算多,也不能算少。你鄂老头几十年来戎马大半生,拎着脑袋不知闯了多少道鬼门关,为了这片江山,连个香火都没传承下去。可到头来呢?我差点被灭门,你被袍泽打成重伤,临到老了,居然被说成是叛国逆臣,你说咱俩这辈子,活的值不值?”
鄂老头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