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了一把弓。
那三尺弓身用的乃是檍木,弓角是青牛角所制,弓弦使用的是马腱,上过几遍重漆后卖相倒是不错。箭则是鄂老头自己做的,把木材削好成形,弄了点山禽羽毛当作箭羽,又偷了点村东头娄铁匠的铁片附在箭头上。
妞妞根本不用刻意招呼,二蛋只是拿着地瓜干在她面前晃悠两下,这嘴馋的小丫头就放下手中浆洗的衣服,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听完那大鹤的描述,这丫头的口水直接就流了下来,虽然那烤鹤被描述的甚为诱人,但是这光凭空臆想也不顶饥,于是灵秀的少女檀口中时不时喊声“相公哥哥”,来换根香甜的地瓜干,先解解馋。
太阳初升,草木带来的清润之气使人怡然,有些鸟兽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大山深处遍是百啭千声。
初春的季节还带着些余冬的清寒,二蛋却穿了件单衣,袖口还挽到小臂上面,对这低温毫不在意。自从他被天雷劈过之后,就一年四季只穿麻衣单袍,倒是省了不少买衣裳的银子。
“小风嗖嗖刮,心里凉哇哇。煮了俩鸡蛋,发现能吃仨。”
二蛋用蜀调胡乱哼唱。
这货别看爱闹腾,可是语言天赋极高,不管是字正腔圆的官话,还是呦口的蜀地俚语,都信嘴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