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拿着木勺轻轻吹拭,即使是这样,还怕相公哥烫到,叮嘱他要慢点下咽。
小丫头葱白如玉的右手上举着木勺,上面结成个梅花图案的血痂,虽说少了几分雅致,但反而映衬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她手上这碗汤,是娄秀才听说他们受伤后,冰天雪地里特意去山中蹲了半宿,猎了只乌鸡,又加入了枸杞、红枣、山蘑等物,让李大婶熬好送了过来。
汤肉鲜香扑鼻,使人一闻就流下口水,妞妞这个往日里大吃四方的吃货,却连一口都不舍得喝,全都喂到了二蛋口中。
可是这个家伙毫不知足,愁眉苦脸的大声喊道:“憋死小爷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他自从那天掷出弹弓后,就全身酸软无力,只能躺在床上安静养伤。可这个平日里不肯闲逸半分的少年,哪受得了终日卧床的残酷折磨?虽然口中不断享受小媳妇送来的美食,还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大淳躺在他身旁,侧眼扫了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笑骂道:“你个怂货,躺几天就受不了了?俺每天劈刀三百次,撩刀三百次,拔刀三百次,不比你苦?你吃得好,睡的香,呼噜打的震天响,要不咱俩换换,以后我受你这罪,你去享我那福。”
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