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又倒满一杯,再次灌入喉咙。
杯中酒名曰烧刀子,入口辛辣,回味稍苦,算不得什么佳酿,也卖不上几个铜板,和华老爷子的身份有些不太相称。不过北林国常年寒冷,百姓们不喜欢喝那种温吞如水的玩意,大多钟爱这种直爽烈酒,达官贵人也概莫如是。
鄂老头继续挑着帘角,观望泾州街道,声音渐沉:“我进城时仔细查看过,这泾州方圆几十里并无城池可做犄角,附近也多为平原,高木丛生,若有战事爆发,恐怕这城坚持不了三个月就要被攻陷。你在这里生财可以,但切勿将粮草钱粮屯于此城,一旦开战,你驮着那些东西,能跑得过从小在马上长大的精锐骑兵?”
鄂禅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满嘴胡言乱语,但他几十年戎马生涯,带领大军为东花国列土封疆,又身为抗蛮四大名将之一,岂是外表看起来粗俗无比的莽汉?
华云飞神色恭敬,抱拳道:“大将军一语中的,云飞受教了,明日起就将东西转移别处。”
行驶平稳的马车突然猛震一下。
车厢内的鄂禅,将面前造型典雅的小木桌一掌拍烂,木屑纷飞,咬牙切齿道:“蛮子!”
华云飞急忙顺着窗外望去,只见两名穿着长袍的人正在街边行走,仔细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