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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杆足可裂开小山的大宁笔枪距离来一尘头顶不及一寸时,戛然而止。
因为它被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尖抵住。
只是剑尖。
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有些匪夷所思,也有些说不清楚的怪异,甚至有些滑稽,犹如身形硕大的吞天大蟒被一根绣花针堪堪抵住。
剑尖只是停留瞬息,顺着枪身猛然划去,带起片片因激烈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在漆黑暗夜中绽放出了刹那间的光芒。
一剑刺入持枪人的胸膛。
来一尘狞笑连连,正要进一步将花云飞斩杀当场时,只觉得狂风陡起,刮得脸部都有些生疼。
鄂禅挥刀而来,势若惊鸿。
七宝措金刀刀意汹涌,来一尘暂避锋芒,连退数步。
鄂禅扶住重伤的花云飞,皱眉沉声问道:“怎么样?”
花云飞被一剑穿透胸膛,鲜血泊泊流出,将下半身衣襟几乎浸透,他喷出口淤血,轻声说道:“大将军,你带少主先走,云飞帮你们殿后。”
鄂禅低声吼道:“老子从来没丢弃过兄弟袍泽,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花云飞摇了摇头,笑道:“云飞这条命早在多年前就该没了,白赚了这么多年是幽王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