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是这样想的。
“请问,有人吗?”
那,大概是傍晚时份的事了。
在我那近乎停止的生活里,一把小小的声音,突然闯进了这个一成不变的灰色世界里。
声音很轻很轻,是从正门那儿传来的,与这个道场隔了接近数十米的距离,而且还隔着木制的墙。纸门的话倒是没有关上,但是,纸门是在庭院的左侧,声音要传过来得绕上一个很大的圈,按常理来说,正在道场内冥想的我是绝不可能听到的。
只可惜,我不是正常人,常理在我身上不通用。
像这种偏僻至极点的破旧道场,会来这里的人只有两种。一,在小区里出现什么变动时,为了通知区内的居民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硬着头皮连即将倒闭的道场也要拜访的可怜人。二,那两个老家伙。
这副老骨头,毕竟已经不及从前了。在这个距离,能够判断出有人在说话已经是极限。声音是模糊不清的,虽然肯定来的不是那两个老家伙......那个大咧咧的蠢货从来不会敲门,他一直都是大笑着径自走进门来,毫不顾忌自己的声音能传到数条街以外的事实,另一人则是拿他没有办法,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我曾经很讨厌前一个家伙的笑声,特别是,假如前一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