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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不顾形象,颓然坐在地上,眼睛中带着茫然,摇着头说:“去哪儿,还能去哪儿呢?浣熊市,丹佛,堪萨斯,都是一片废墟,再往东,圣路易斯,乃至华盛顿,纽约,……,我们抱着期望,但实际上,丧尸,如潮水般的丧尸,足够淹没东、西海岸的所有城市,我,我们,只是不愿意承认,一直在欺骗自己而已……”
沙哑的声音,并不响亮,每个字,却是重愈千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杜天戈还好,毕竟主世界才是他的家乡,那里还有数十亿同类,安耐特就不一样,眼圈已是通红,眼泪摇摇欲坠。
她是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威廉,还有不知下落的雪莉。
喃喃低语渐至无声,爱丽丝就这么失神地坐着,眼中无泪,却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正无比悲痛,以至于到了哭不出来的程度。
“爱丽丝,安耐特,”杜天戈沉声说,打破沉寂,“这场生化危机,既是意外,其实也是蓄谋已久,毁灭了整个美利坚联邦,其实,也打乱了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的部署,正如威廉博士所说,这是毁灭,亦是希望,我们,如果就此放弃,其实也就是放弃了希望。”
“希望,当我返回到浣熊市时,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那里还有希望,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