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从容地面对死亡。他们一点都不从容,只是无可奈何,深沉的愤怒、哀伤、不甘、痛苦、抑郁被绝望和疲惫掩埋起来。数不清的重伤病患,如同数不清的休眠火山。
“护教骑士团的力量……”切特喃喃道,“竟是真的……”
“祭司大人,我们到了。”士兵提醒道。
切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墓碑……不,是帐篷。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入其中,他看到地上放着一张简陋的草席,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男人躺在草席上。
男人肩膀上的肉已经看不出是人肉了,更像是某种黑紫色的腐烂的植物,堆积在弥漫着瘴气的泥泞沼泽里,散发出的臭气能让人在呕吐之前,先联想到死亡二字。这人努力地想要睁大自己的双眸,像是还残留着一些求生意志,其实神智早就因为多日高烧而不存在了,连只猴子都要比他清醒的多。
“伤口附近有烧灼过的痕迹,但并不严重……”士兵们闻到伍长身上的味道,都忍不住留在了帐篷入口,切特却如若闻不到般凑到了伍长身旁,俯下身子仔细查看,“果然是因为感染吗……如果我能再早点的话……”
祭司们处理感染伤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草药消炎杀菌,百分之三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