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直到他们沿着血迹追踪,加之沿途监控的帮助,最后才在医院里找到了她。
    也正因如此,送她入院的我很快就被锁定、逮捕了。
    看到这里,我扭了扭有些酸硬的脖子,放下文件,微微闭目,心里却揣摩着自己当年的古怪想法。
    按理说会跟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一起行动,自己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既然选择对薛子龙这样身份的人痛下杀手,就必须斩草除根,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救薛仁青?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我又是如何在另外三个同伙的眼皮底下将她救走的呢?
    我搜肠刮肚地回忆着三年前的10月18日,想着哪怕只能记起几个零星片段也好,可遗憾的是,即使看过了所有的案件资料,除了自己曾经救过薛仁青这一点外,我还是无法回想起任何事情,所以,与其说自己失了忆,还不如说着了魔更为贴切。
    我缓慢地睁开眼睛,身体感到了一丝疲倦,白灼灯光仿佛在房间里跃动,愰得我头晕。
    我本该关掉电灯,然后心无旁骛地睡上一觉,这样才不枉自己在医院住上一宿,可手中的案件资料就像一本充满悬念的,让人难以割舍。
    当然,我之所以还能在夜晚十一点的病房里想这个问题,全因自己住的乃是单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