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也都适时地安静了下来。
从去年八月来到桑坦行省算起,默克尔接过北方三省总督的职务已经半年多了,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没有完全理顺。
去年年底收上来的缴粮,比档案记录中前年的数字少了近一成,向奥斯顿皇帝缴纳完额定的粮赋后,所剩的只够维持三省官员体系的日常运作,根本没法给唐纳留下多少结余。
想到自己身上所担的责任,默克尔先生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适合来做个总督。事实上,他并不贪恋这个职务,当初一口答应唐纳,只是因为想帮他而已。
正愁苦间,议事厅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默克尔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请进。”
接着,大门打开,唐纳的声音响起:“默克尔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佳嘛。”
“公爵大人……”默克尔惊讶地抬起头来。
几位幕僚见维恩公爵亲临,立刻识相地退了出去。
等到议事厅内只剩下两个人,唐纳才笑着道:“默克尔先生,你这么称呼,我还真不习惯。还是叫我唐纳吧。”
默克尔听他这么说,笑得很欣慰,不过还是坚持道:“有外人在时,还是要讲规矩的,不然对你威信有损。”
唐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