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腰的乌发都连带的缠上。突然,她道:“把镜子拿来。”
春红应了一声,取来一面铜镜,举到了萧绰面前。
萧绰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皮肤还是那样的洁白如玉,且是那种极其名贵的玉,又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富有弹性。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一闪一闪就仿佛会说话一样,唇红齿白,配上赛雪欺霜的皮肤,简直就如雪山上一朵傲骨的红梅,孑然独立。
可是,这头略显柔美的长发,由于头部被缠上清纱,其余的部分就安份的披散到了腰部。她这松散随意的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可是,可是,萧绰看着自己的长发,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不习惯?难不成自己以前真是娘娘,满头的珠光宝器,如今少了这些累赘头发也觉得不习惯。
萧绰摇了摇头,再问春红些什么也无济于事,她只等慢慢寻找机会找回记忆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波逐流。她就是这样沉稳却不老气横秋。
春红见萧绰久久不语,她把铜镜放回原处,又搀扶着萧绰躺回榻上,春红道:“唐主昨夜为娘娘担心一夜未眠,今晨有重要的政事才不得不离开,想来,一会儿必定再来看望娘娘,娘娘先歇歇吧!汤药凉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