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听话地挪动身体,重新站到铁梯上,开始一步步地往上爬。
何骏暗暗自嘲,自己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疯病,居然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讲大道理,早知道吓唬一下就行,哪用得着费这么多的唾沫星子?
他继续把手机叼嘴里往上爬,还没爬到五楼,小女孩就期盼地问道:“何叔叔,是不是咱们爬到顶楼,我就能找到爸爸了?”
何骏的动作登时一僵,他不想欺骗小女孩,却又不能把残酷的现实直接说出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爬到顶楼,叔叔就能把你送回家!”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女孩的情绪很沮丧,再过两个月她就九岁了,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已经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什么,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下意识地拒绝往最坏的方向想。
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每爬两到三层,就得停下了歇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女孩越来越疲惫,休息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休息之后甚至爬不上一层,就得再休息一会儿。
尽管已经累得喉咙直冒烟,可小女孩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水喝,一直坚持着不肯给何骏添麻烦,否则一个头两个大的何骏,早就精神失常了——哄小孩,特别是哄问题多的小孩,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