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恰好韩庆的遗体一翻砸到他的身上,跟他来了一个头撞头,丁垒只觉得额头一声巨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何骏被牛磊的遗体砸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毛学明被机枪弹鼓磕在麻筋上,机枪撒手扔了出去,差点砸到驾驶舱里的王队长;一班长肋下被重机枪支架顶了一下,疼得他脸色煞白;狙击手倒没什么意外,可剧烈的翻滚波及他的伤口,疼得他嘴唇都哆嗦。
    眼瞅失控的飞机就要砸在地上,尾浆恰好在一棵大树中部最粗壮的枝丫上挂了一下。之前还能勉强维持机底向下的直升机,来了个大头朝下的倒栽葱,机头先着地,接着肚皮朝天摔在地上。
    直升机顶部残存的旋翼仍旧在不停地旋转。接触地面后打飞了一层冰雪,又刮掉一层地皮才终于停下来,上窄下宽的直升机随即一个侧翻倒在地上。
    涵道式尾浆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旋转,发出阵阵嗡嗡的噪音,没过几秒钟。尾浆发出一阵混乱的杂音,总算停了下来。
    森林上空烈烈北风呼啸,林中一片狼藉,坠毁的直升机中半点声音都没有,宁静得令人心寒。
    驾驶舱里破碎的仪表板上“啪”地闪过一朵电火花,横挂在座位上的王队长微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