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将钟离子羽的元神,千刀万剐,你为我做了什么?你每天只顾着修炼你的无情之道。”
纪风起再喝出声。
纪白衣的身躯,挺的笔直,但两只虎目里,终有泪下,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或许成了修士之后,首次落泪,面对的是自己儿子的指责。
“现在,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被赶出了师门,很快就要像一条野狗一样东躲西藏,你却来让我放了钟离子羽的灵魂,纪白衣,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纪风起目眦欲裂,渐渐癫狂。
纪白衣魁伟笔直的身躯,终于呈现出微微伛偻之相,但此老很快就挺了挺,叹息了一声道:“风起,我的确愧对于你,你也应该恨我,但我身为太乙门主,有我的顾虑,我也并不觉得,非要将一个杀了,才是惩罚他的最好的方式。”
“我不想听你的大道理!”
纪风起喝了一声之后,冷冷道:“我只知道,一个儿子死了,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去为他报过仇,就是这么简单,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纪白衣闻言,心中再痛,痛到撕心裂肺,痛到面上血色,瞬间褪去,如遭重创,一口鲜血,从喉咙里窜升上来。
此老也是坚强,硬是忍住没有吐出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