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站在众弟子首位的刘平悚然一惊，不可置信的瞪视突然出现的林森，惊疑交加：“你怎么是这个样子？”
通天羽衣加身一番宗师气度的林森与当日粗布麻衣的乞儿形象实在差别太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可比，刘平自忖要是前日见到如此打扮，绝对不会那样趾高气扬鲁莽行事，起码也要探清楚底细。
伏虎门众弟子显然也是同样想法，都被其威仪所慑，不由自主的小心戒备，不敢上前阻拦。
林森将他们视而不见，第一时间弯腰将其卫立松绑，又拔去其口中的布团，痛惜道：“徒儿，师父来晚了。”
卫立似乎已经痴傻了，血痕密布的背脊完全不顾，只是佝偻着双膝跪地，颤抖的双掌将那颗玉珠拾起，又一点点的将身前的骨灰聚拢成团。
然后他仰起头，面目僵硬如同石刻面具，双目空洞任由血泪顺着脸庞滑下，声音诡异而飘忽，一字一字的从口中迸出：“师父，这是我娘。”
林森心中大痛，随手从袖子上撕下大片丝帛，弯腰将骨灰一卷，尽数包裹起来，打了个结塞到卫立胸前：“是，你要保护好你娘！”
这话总算勉强唤回卫立一点神智，他一个激灵，目中有了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