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湛星河叫师叔的人的确有些本事,我整日里醒来就吃药,吃完药就睡,三天过去,竟然感到伤口有些发痒了。
发痒了是好事,说明伤口在愈合。
三天时间里我只在日近黄昏的时候醒,每天看到的也是一样的场景:
姗姗抱着一小罐不知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穿过庭院。那里湛星河正在收拾药材,把一堆堆的草木干和动物残骸分门别类放好。烟尘翻飞,阳光斜映过来,照在我对面的墙上,从金黄很快变成橙红,又迅速过渡到纯粹的血红色。湛星河的师叔一般在这时候过来,诊一诊脉,盯着我看一会儿。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每次都问。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是他总不可能问我这方面的问题吧?那也太傻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问什么,每次也只好沉默,为免尴尬,就装作无法说话的样子。
他也好像没看出来。
湛星河比我上次见他时,性格开朗了许多。昔日那个阴郁的少年似乎完全变了,他甚至都能偶尔跟姗姗开个玩笑。
有一次姗姗在我的药里面加多了蜂蜜,琥珀色的蜂蜜看起来占据了大半个药碗。她自己还没发现似的,屁颠屁颠拿着芦管要灌我。湛星河看了就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