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自然不会被湛星河这一两句话就诓去。
我百般嘴硬,湛星河在我这里磨了半日,发觉我死皮赖脸就是不肯说,便生起气来。
他冷笑道:“天下历来没有哪个秘密能瞒过所有人。若你真与先生的复生有关,绝对不要妄想能从我手下逃脱。”他说完就拂袖而去,嘭嘭把门摔得山响。
这死小子。
仿佛还不够我心烦的,湛星河离开后,窗户吱呀一声无风自开了。
此刻我怒火多过惊恐,几番被吓,不免恶向胆边生:“少装神弄鬼的,要出来就出来,不出来我睡觉了!”
窗外静悄悄,连虫鸣也没有。
“谁理你!”我心里想,“三更半夜,就算地府鬼差来拿人,老子也要睡了。”
我微微偏身向里,赌气般闭上眼睛。远近静谧,睡意很快袭来。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挠着我的背。见我不理它,又有一团柔软冰冷的感觉贴上来,似有生命般跳了跳。
我一下躺平,企图将它压住,却发现身下是空的。抬头去看,黑黢黢的屋子里一丝光也没有,柜子、椅子的轮廓模糊不清,我一时也无法看见那闹鬼的东西。
“滚出来!”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