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他翻到后面几张被偷偷拍照后打印出来的纸张,是一份当时的伤亡名单。名单上第一个就是院长,然后是几个夏承浩熟悉的小伙伴,他们甚至连真名都没有。
夏承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他的胸口已经如被万吨巨石压得无法透气,一种愤懑憋得他不得不张大嘴来帮助自己呼吸。瞬间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信纸,坚持了不到三秒之后还是没忍住冲进浴室,飞快地把出水喷头拧开旋至最大,让那数十道水柱喷射而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和脸上。
晶莹的水流瞬时已经把他脸上的泪痕冲得一干二净,水流也打湿了他的厚长大衣,泥泞的脏水顺着衣角流在了缸中,把那雪白的瓷面染得黑黄,接着大片的水流不停用力地冲刷着这方圆不到两平方米的小小池塘,那大片带着泥沙的脏水又被排得一干二净。
夏承浩用力抓住领口一扯,一阵尖锐的布帛撕裂的声响夹杂着一连串纽扣绷裂的声音,原来结实的衣料已经变成了几片不成形的破布,黑色的纽扣在这狂暴的力量让它们分崩离析,在瓷质浴缸及地面的多次碰撞中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悲伤的声音。
那三四年的相依为命,多么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