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闻言看过去,见一个面目清癯的中年人,正含笑看他,后者脸上浮现喜意,径直走了过去,一边拿白布擦着桌子,一边露出了笑容,招呼道:
“六爷怎么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了,今儿个还是老样子?”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复又随意和这伙计攀谈,说了几句正月里的事情,话锋一转,调笑道:
“我看刚刚那少年家境似乎颇丰,当是赚了些打赏罢……”
“不请某喝上一小杯?”
说到这里,伙计脸上笑容一跨,颇有两分埋怨道:
“啊呀,您可甭提了。”
“看那少年衣裳古琴,各个儿都是值钱物件,可人却抠抠搜搜的。”
“不要说是什么打赏,也不提什么客房。咱就说菜,只点了个十几文的醋溜白菜,就着吃了五大碗米饭,一点儿没剩下。
说着摇了摇头,咂舌道:
“说实在话,小子在这儿干了几年,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也不对,那些练武的大爷们,吃的更多,可个个不都是大鱼大肉进补,谁吃白米饭啊不是……”
伙计埋怨了好一会儿,到后头厨子喊他才止住,回去去拿菜,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