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出客栈的时候,还在不远处的酒楼要了一壶最烈的酒,那酒液如同刀子一样划擦过她的喉咙,带来如同火焰一般的触感。
她眯了眯眼睛。
如同平湖般的心境因而产生了诸如‘刺激’,‘痛快’一类的感情,在十三岁那年哭过之后,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令她的心湖泛起涟漪,那一夜似乎将她自己最后的软弱留在了母亲的坟前。
唯独势均力敌的武斗,生死间的拼杀,以及烈酒能够让她的心境泛起涟漪,令她明了,自己是‘活着’的。
可是,自从两年前之后,她就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心间,难以解答。
所以她不愿如此轻易就离开扶风。
门外杀气渐渐有些乱。
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刃锋和老旧的鲸皮鞘摩擦,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薛琴霜抬手,将束发的玉簪取下。
略有些乱的黑发如墨一般散落下来。
她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外面几乎已经不再掩饰的杀机。
抬手将手中之剑放在梳妆台上。
右手抬起,从容地将散乱的长发束起,她从不用胭脂水粉,因为她不会,也不需要,感受到院落中渐渐躁动起来的杀机,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