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手中长枪倒飞出去,恰好落在了兵器架上。
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老者面容复又恢复了原本的冷峻刚正,浅灰色的眸子扫了一眼旁边懊恼的公孙靖,淡淡道:
“烧火,造饭。”
公孙靖自沉思中回过神来,嘴角微抽,可对于老者这种熟极而流的吩咐却没有半点违逆,抬手将手中长枪拆为两截,背负在了背后,老老实实地重去拿了斧头劈柴。
他出身兵家,又在江湖中呆了许久,又不是憨傻,自然知道这个除了交手时候之外,面容如孤峰山岩一样冷峻的老人在武道上是多么可怖的前辈。
这是机缘。
他自是不可能将之放过。
手握斧头,公孙靖坐在木桩上,抬手取来了几根圆柴,重重劈下,脑海当中则仍旧在不断回想方才交手时候的经过,劈了数次之后,手腕下意识微微一震,那斧头破空之音陡然细微,落下时候,力道却骤然上升。
屋中费破岳独坐饮茶,耳廓微动,听到了外面破空声音的变化,微微颔首,面上神色微有变化,皱纹似乎都略有舒展。
他天赋卓绝,为人刚正以极,平素积威甚重,轻易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已是极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