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面,没有什么配菜,浇点醋,撒一把盐。
吃饭的时候,严令自老人的后厨中取来了一大头老蒜,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宏飞白,面容方正,道:
“冬天的老蒜,滋味够辣够冲,最好下饭。”
他这样说,可是吃饭的时候,他根本都没有去碰这老蒜的意思,有伤的那只手拖着瓷碗,大口吃饭,而那足足小孩子拳头大小的老蒜被宏飞尽数吃了下去,他大口咀嚼辛辣的蒜瓣,然后大口的吞咽白皮面。
姜是老的辣,其实蒜也差不了多少,那股子味道直冲喉咙眼,辣得厉害,宏飞白双眼眼角处被辣出了泪水,止不住在流。
“哈,果然好辣,够冲……”
里屋里的少年看着宏飞白的模样,砸了砸舌,忍不住低声咕哝道:
“这样子吃有什么意思……”
“白皮面最寡淡了,最好是要浇上肉酱才好吃。”
老人笑了笑,看着那边沉默着大口吞咽白水面的三名年轻人。
看着气息不稳的王安风,看着经历过死战,身上血气未散的严令,看着宏飞白辣得双眼通红,依旧大口吞咽混没有半点滋味的面条,悠悠然叹息一声。
并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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