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破碎,纵然宗师也难以存活,登时便已经气绝。
宏晖拔剑,踉跄立于地上,抬眸看着周围面目惊骇的武者们,长呼口气,面容冷硬,就如同这些门派之首对于他的刻板印象一样,一手提着长剑,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模样,道:
“第一个,看来杀人本事未曾忘。”
“此地雪大正好眠,便请诸位都留在这里罢……”
仗剑力士瞠目怒喝,道:
“宏晖,你大胆!”
宏晖微怔,面现怀念之色,突然摇头发笑,笑声越大,越趋于猖狂,突然一顿,高声道:
“在下已经胆小了足足二十三年。”
“合该大胆一次!”
手中之剑低低吟啸。
剑客不再是峰主,面容便逐渐从容,右手握剑,左手虚张,自长剑锋刃处虚拂而过。
传承,传承。
天剑门上下百年岁月,五座山峰是传承。
千余弟子是传承,连其家室,亲族,泱泱上万人,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皆是传承。
天剑门已经式微许久,周边群狼环伺,等到师叔仙去,无人能挑大梁,等来的便是死伤无数,便是弟子流离,便是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