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刃,不能用的一天,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有逐渐老去的感觉。
儿子成亲的那一天,他罕见大醉。
第二天半醉半醒,叫着儿子的名字,让他起来去做饭,却没有人应,发了火,一把拉开屋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床,那种老迈的感觉哗啦一下就出来了,拦都拦不住,酒也一下子醒了。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熟悉又不大熟悉的大凉村里。
手里用得顺手的杀猪刀一下一下地点在地上。
王弘义在发呆。
或许是怕某一天,自己熟悉的人回来了之后,发现这个小村子竟然已经陌生到了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大概吧,可会有人回来吗?
想了想刚刚成亲就想要搬走的儿子。
王弘义的底气有些不足,也更加提不起精神来了,他靠在竹椅上,就像是个逐渐老去的人,懒懒散散,一双眼睛看着外面,院门开着一半,看得到更远处,雪停了,天也就蓝得很好看。
王弘义的眼睛半眯着。
这竹椅是他专门托人做的,准备往后抱孙子用,现在只他一个人,坐在这椅子上,晃悠晃悠的,逐渐升起些许困意。
现在的这个大凉村,也只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