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悍卒自那幻梦般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浓厚的杀气浮现。
铮然爆鸣之音不止,一柄柄弯刀猛地出鞘。
刀光成林,煞气暴涨。
身着棕色轻甲,手持弯刀的车师国悍卒转身看着原本的地牢。
不紧不慢的吱呀声响中,那门被从容推开,那股寒意便越重。门口站着三名只穿着黑色单衣,浑身伤痕的大秦士卒。为首之人右手握着北匈国的黄金弯刀,左手五指紧紧抓着一个脑袋。
那脑袋贲尤很熟悉。
所以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仿佛被人狠狠重击了一下,唯独只剩下了茫然,手中握着弯刀。
他本来是要下意识攻杀上去,可是此时却只是握在手中,根本难以做出任何的动作。
他从未曾见过如此的景象——
区区一国俘虏,竟然在地牢中,将他国国主之子砍了脑袋?!
而下一刻他即便意识到,北匈的王子死在了车师国边关。
贲尤的脸色瞬间惨白。
百里封双眸横扫,神色沉静如冰,他此时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可是无论神色气度都极为从容不迫。
一手提着赫连郅支的头颅,面着那密密麻麻,手持利刃的车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