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农历才到了二月多,大凉山下还没有开春,可是山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温度就又冷了许多,俗语说着,过了腊八就是年。
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日子也该走上新的轨道,该入山的入山,该去城里雇主家干活儿的干活,就是可惜春天没有到,整个村子看上去都一片苍白,光秃秃的,看上去没有什么意思。
也有乡间娘们在年节这段时间积压的怒气爆发,走在路上,时而能听得到小儿惨叫哭号的声音。
间或夹杂着几句乡间俚语的怒骂,像是埋怨不争气,给丢了人之类,路人走过,一不小心还要给吓上一哆嗦。
王弘义打了个哈欠。
刚刚过完年节,这段时间,他这个屠夫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好买卖,不过趁着年节,家家户户宰猪卖肉的当口上很是好好挣了一笔,倒也不甚在意,反正每年都是这样。
他又搬着那竹椅坐在了院子里面。
年轻的时候多少练过些武功,还是外功,在气血未衰,暗伤不显的时候,体魄比起山里的黑瞎子都要猛,这么点温度对王弘义而言没有什么影响,甚至还能够眯着眼睛小睡一下。
可睡着睡着便又惊醒过来。
右耳朵那方向,有马蹄疾奔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