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是人又不是死物,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永远都在巅峰,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内心永远不会蒙尘。
天下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能一直如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者能有几何?
武者也是一样。
每踏一步,都如逆水行舟。
王安风手掌抚在剑身上,凝结自身气韵,和巨阙剑中的灵韵磨合共鸣,体悟这柄剑剑身中的剑势,如同笨拙的画匠,提笔想要临摹大师的画作。
这事情不但折磨精神,也算是一个极累人的体力活。
王安风本就以佛门内功筑基,又抗住了某位青衫文士数年来不断的磨练,心境坚毅程度早已经远超同辈,在这个过程却仍旧时时感觉到烦躁,可每每有所感悟,又有醍醐灌顶之感。
太叔坚只是垂手站在他旁边,不言不语。
这事情极耗心力,也极耗时间,等到王安风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了灰沉沉的天穹,取而代之的深沉的夜色,以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尘灯火。
王安风直起身子,活动了下筋骨,发出噼啪脆响。
太叔坚不在这里,想来是看到自己感悟得入迷,未曾打扰,自己下去了。
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