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来,可好歹要露个面啊。
清言温言劝慰,心中却也有些不解。
守墟子闭关的内室当中,却有一处暗门,这给晚辈埋怨得不清的老道士手上把着铜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走了上千级台阶,可见其深,可是最下面却一点不暗。
很亮,非常亮。
数不清的长明灯火燃烧,一排一排如同灵位前的烛火,照亮了这一片黑暗,灯火之后,是一座一座的石雕,都有数尺之高,或者嬉笑,或者忿怒,神态不一,却都穿戴铠甲,手持兵刃。
那铠甲坚固,那兵刃森寒,竟然没有半点虚假。
不言不语。
死物自然不言不语。
却有惊人的铁血肃杀之气萦绕,仿佛这里的上千座石雕在下一个瞬间就会复苏,就会化作横扫天下的铁骑,再度怒吼,再度咆哮,兵家煞气足以震慑得常人说不出话来。
老道士慢悠悠得往前走,把手上的铜灯放在旁边,然后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第二列右侧空着的一个位置,深深呼出口气来,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守墟子却很舒服似的。
舒展了下身子,一手拍在旁边石雕上,感慨笑道:
“好久没有过来了啊……”